“朕、朕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是你若真是有灵，也该知道朕身边没了你，也是心里苦得很……”
一开始说时，声音还有些发颤，但说过了两句，圣浩天的话就利落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念着你，梦里也见着你——可、可……凤凰儿，是你先说要替你妹子的！一开始，你就哭着求我，说那是你的嫡亲妹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是你一直要救她的——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在做什么，楚凰洲真是要失笑出声了。
她怎么忘了，圣浩天是有这样的本事的呢？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这样理直气壮，不管到底是什么事，哪怕是黑白颠倒，他也永远都是对的那一方，不说言词，单只是他的神情，就是那样令人信服。
十子夺嫡，最后成功上位，圣浩天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可惜，曾经那样仰慕他的楚凰洲不会再信他了。
低声叹息，那略长的腔调幽长幽长的，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随风飘来一般，“四郎，你忘了，那天在观星台上，你和我讲的话吗？”
心头一凛，圣浩天讪讪道：“不过是随便说说……”
“你是随便说说？可我却葬身火海——连旭儿都被推下观星台！”声音突转凄厉，楚凰洲尖利的声音让圣浩天禁不住伸手去捂耳朵。
“凤凰儿、凤凰儿，你莫要激动——我心里实在是最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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