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秃头，那领头的家将抓紧了手中刀，似乎还想动手，但被楚凰洲冷眼一看，立刻骇得疾步后退。
“三小姐，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带着一群秃头逃命还不忘了放狠话，楚凰洲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转身走回桌边，施施然地坐下，连口粗气都没喘，竟好像她刚刚不过是随意绕了个圈子，而不是打跑了十几个大汉。
瞪大了眼，春喜又惊又喜，看着自家小姐，满脸的崇拜之情。
付青凌却是偏着脑袋看楚凰洲，“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放他们走，过后还不是要来找麻烦。”
“该杀他们？”楚凰洲抬眼望向付青凌，目光诚恳，竟是认真的请教。
“不过蝼蚁，杀又何妨？”付青凌毫不犹豫地答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笑意。
春喜听得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看付青凌的眼神里带出惧意。
“蝼蚁？即便是蝼蚁，也是一条命……”
楚凰洲垂下眼帘，望着摆在桌上的双手，低声道：“我从前听人说过‘大道无情’的话，那个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道无情’，既求道便要先摒弃世间人情……”
“自该如此。”付青凌挑眉看着楚凰洲，笑得有些讽刺，“你难道还对那些人有同情之心不成？如果真是那样，不如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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