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檀,若你还在想这些话,就还是不肯原谅了。”红玉凄然垂泪,却举了手绢替沐檀擦脸。
“若非当年有你,哪有此刻的红玉?从那食盒开始,再又七宝莲花香……钱氏在时,我度日如年,时刻如履薄冰,若不是后来有了你在身边,处处替我谋划挡灾,我哪里等得到五夫人的坑害?”红玉泪如雨下,按住沐檀轻启朱唇,继续说:“她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不能不孝。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忍耐吧!来日出嫁别处,若是顺意便罢,若是宿命坎坷,咱们只管遁世远游去,不在这混沌人间顾影自怜!”
“小姐……”沐檀呜咽一声,将红玉紧紧抱住。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枯站一旁的简陈两位公子手足无措,陈子伯看着泪人般的红玉,不知怎的头脑一热,上前道:“小姐仙子容貌,哪里会嫁的不好,无论谁娶小姐为妻,定不会舍得小姐梨花带雨。”
简弘熠转了转眼珠子,接话:“你当旁人也如你懂得怜香惜玉吗?若言小姐不得妙缘嫁入莽夫家中,别说梨花带雨了,就是想遁世远游,都逃出不了院墙!”
“你莫要胡说,我家小姐怎会嫁与莽夫!小姐,若真是夫家草莽,沐檀拼死也带你逃婚!”沐檀说着白了简弘熠一眼,简弘熠却又狠狠的瞪了回来,仿佛埋怨沐檀多嘴。
“逃婚?捉到了就要被浸猪笼,捉不到就这辈子待在山里做野人……”简弘熠继续火上浇油,乌溜溜的眼珠子几次偷瞥陈子伯。
“哎呀,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言小姐若真被许配到不堪之家,干脆转与嫁我!我琼州陈府再不济总好过山野鲁莽之家。且我家不许纳妾,你只管赏花看雪对镜梳妆,我陈子伯必不使你衣襟沾泪!”陈子伯说着拽了腰上玉佩,隔着沐檀塞到红玉手里,又从红玉头上拔了一支红玉发簪:“咱们换了信物,彼此为证明,快别哭了吧!”
“你这是来真的吗?”简弘熠脸色发白。
“这有什么可作假的吗?”陈子伯收了玉簪在怀。
红玉僵硬的捏着半掌大的羊脂玉佩,已经呆住。
“小姐,你可愿嫁与陈公子吗?”沐檀仍抱着红玉,问话时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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