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落泪的言红玉,直到这时才明白,从前那个只醉心诗书,几乎将所有嫁妆挥霍一空的母亲,其实也有为她打算。
“这些,都是了默做主为你准备的,还有刚刚在街上指给你看的几个店铺,也都是了默做主选的。娘虽有心,但言府的规矩是女子不能从商购地,所以……从前都是我愚钝,日后不会了。”
木清秋三言两语便将功劳推得一干二净,但沐檀与红玉都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久伴大佛,几乎两袖清风的了默师太能独自购置的。
所以,木清秋说的是:“了默做主……”,而不是直接说都是了默师太为言红玉购买。
“大小姐,这个真的要送给二小姐吗?这个很贵的!还有这个,这花了好大一块银子买来的呢,真要送给二公子啊?”规程途中,沐檀紧盯着车里的东西,像是生怕哪一样会凭空消失。
木清秋闻言朝暖香努努嘴说:“你瞧,这就知道替红玉勤俭了呢!”
说着,木清秋拿了些散碎银子给沐檀揣着,耐心的向她解释什么是礼赠往来的规矩。
沐檀听着木清秋的教导,时不时与红玉交流几句,直到车子停在了言府门外,她才依依不舍的下车。
失去往日记忆的沐檀,就像一张白纸,且又聪慧好学,木清秋在教导红玉的同时,也很愿意将所学所会全教给她。每当看着沐檀和红玉一高一矮坐在身边,木清秋的心就会暖烘烘的,之前那些因情自怜的幽怨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护子之心。
一行人欢快归来,暖香忙叨叨的带着婢女去给各个院子送礼物,而簪妈妈却在这时来到了木清秋的芳德苑。
“夫人,今儿钱氏又提了七宝莲花香的事呢,夫人可想好了如何替小姐应对?”簪妈妈将老太太让她送来的布料放下,侧立门边,静静等着木清秋的回话。
“七宝莲花香?妈妈不说我都要忘了,怎么,那画上真的有七宝莲花香吗?”木清秋翻了翻桌上衣料,像是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光是画上有此香,从以绾那也得了小姐偷盗的口供,奶娘像是也做了证人,气得老太太头疼都病犯了,此刻正厌烦的紧。”簪妈妈说完见外面有眼生的婢女端了茶点进来,便朝门口让了让改话道:“新衣裳前儿就吩咐管家请裁缝订做了,这些华锦是老太太给夫人单独留出来的。夫人若没什么事,老奴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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