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什么不留下以绾，她是无辜的，你看她的手臂，伤痕最多……”沐檀想换个话题。
言红玉望着翩然轻落的雪花，将颜正勇送与沐檀的糖莲子，和木清秋送来的核桃，都推到沐檀面前：“你只看她楚楚可怜，却不知她另有一副狠绝心肠！从前，我也可怜过她，更曾毫无保留的信任过她……后来，她拿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说是替我买地防身，隔几追问地契时，她哭着说钱被他病重的爹爹拿去治病，还赌咒发誓说她哥哥在高门大府做事，这些钱不出三月一定归还。”
“然后呢？”沐檀呲牙咧嘴的咬着核桃，啃了半天也没能咬开，最后还说红玉用核桃钳子替她捏开。
“大约过了四五个月，我问她要钱，她却说我疯了！……就在这里，她手摇一把绢扇轻笑着告诉我，随便我找谁去说，反正她是从没见过我有什么银子。呵呵……那时，我真是差点就疯了！”
言红玉凄凉的笑声让沐檀感到阵阵心痛：“大小姐，吃颗糖莲子吧！奴婢从前的主子说，嘴里甜的时候，心就不会苦。这糖莲子很甜呢！”
言红玉接了糖莲子在手，却没有吃，雾气慢慢的眼眶里，缓缓化作泪水：“沐檀，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而如今的我，却已不敢再问，‘你是否会一直陪着我’。”
“大小姐不哭，沐檀永远陪着你！”沐檀说着将糖莲子喂到言红玉的嘴里，又重复了一边姬青玄曾说的那句：“嘴里甜了，心就不会苦。”
奶娘和以绾被换了出去，新进来的便也是两个人，除了言红玉点名要了的粗使婆子曲妈妈，另外还有以为容貌清秀的婢女，名叫怀薇。
身穿粗布衣裳的婆子曲妈妈，打一进门便泪眼婆娑。
而红玉则是将那婆子的手紧紧握着，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微笑：“我的曲妈妈，咱们可算又在一起了。”
沐檀含着糖莲子，从言红玉身后歪头去看曲妈妈，忽然被曲妈妈身上的粗布衣裳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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