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垂眸在书册之上,并不动容,马松又说:“先皇赐予慕容振轩老人家的玉璧竟没有随葬,还有慕容家祖传的血玉如意,也……”
楚文闻言这才侧目凝视马松,许久才开口道:“你那些书画玉器可藏于衣怀靴筒,可我这整箱的书册……”
马松闻言面露大喜之色,很快又压了心绪,悄声说:“大人放心,接送大人回府的马车早已在后门等候,马车牵进来再牵出去不是难事,只要大人出去时挡住车帘谁有看得见……”
“这……本官清廉半世,若真如此岂不是,岂不是……这恐怕不好吧?”楚文言语犹豫面露尴尬,而马松则不以为意,安抚说道:“大人清廉举国谁人不知?书册而已,又不是金银财帛,若大人怕走路风声,明日来时装一箱书籍带回来便是。”
二人戚戚密谈,很快达成一致,马松深知楚文为官清廉耿直,能说动他同流合污当然是满心欢喜。
很快,马松装出事必躬亲的官风,带着众人到前院做些封存留档的杂事,留楚文一人在原地。
后院终于安静下来,楚文偷眼瞧着马松带人离开,赶紧丢下手中书册,将枯井中苦苦等待的慕容熹拽了上来。
整日水米未尽,此刻的慕容熹早已半昏瘫软,楚文见状将半盏冷茶喂到其口中:“熹儿,待会会有人抬着箱子出府,若有磕碰,切记不可出声,明白?”
楚文将慕容熹抱起放入木箱,又将散在地上的书册盖在慕容熹身上。
天光尽退,月尚未明,慕容熹呆望眼前昏暗天空,像是早以忘记如何出声。
楚文手脚麻利,很快将木箱内摆满书籍掩盖慕容熹的身影,又将其余书籍尽数抛入枯井,并以秋草掩盖井边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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