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封冷得直哈气，也跟着进了楼道，这才把吹得他脑袋生疼的冷风挡在外面。
“那干嘛不等我？”
成墨盯着外面花坛里的一支腊梅，声音闷闷的：“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们两家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你没必要浪费自己时间每天把我送过来的。公交车和地铁上人很多，而且也不是半夜，我自己又练过空手道，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是你觉得，我做的也是我觉得理所应该的。”
“你对我为什么要有理所应该！”成墨突然将落在远处的视线收了回来。这两天楼道的线路不稳定，灯光时明时暗的。谈言封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让人恍惚，“谈言封，我们都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原本在学校里烦躁了一天的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就转变成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委屈。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成墨自己也在诧异，因为她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些，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味。
谈言封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本来就因为在室外冻了很久，有些苍白，现在直接就铁青了。那双幽深的眸子中，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沉寂的深夜，却还是在楼道口回荡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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