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侯,我真是走头无路,”薜惜雨说着眼泪又簌簌的掉下来,“没地方去,没有钱,只有他肯收留我。我原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又想再见你一面,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再见你一面。后来我跟他回了他的家乡,一个小镇,他家里人都不喜欢我,只有他对我好,他说要结婚,我同意了,那时侯的我就象一具行尸走肉,觉得这辈子已经无望,跟谁结婚都无所谓……”
沈铭儒心里一阵绞痛,握住妻子的手:“别说了,已经过去了。”
“不,你听我说完,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应该早要告诉你,但我害怕,我和你分开过一次,真的是痛不欲生,那样痛苦的经历我不想也不愿意再有第二次,铭儒,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离不开你。你是那么完美,而我……我结过婚,还有个孩子……”说到这里薜惜雨泣不成声。
沈铭儒抱紧妻子,温声哄着:“是我不好,惜雨,是我先结婚,让你伤心远走他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后来打听过那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有人告诉我孩子得病死了。从那以后,我就把那段记忆彻底的抹去了,就当作我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我还是当初那个纯洁的惜雨,我这样自欺欺人,我真的没有想到苏思琪会是我的女儿,要不然四年前我也不会……”
沈铭儒的心猛地一缩,他完全能了解薜惜雨的心情,因为四年前的错误,她无法面对苏思琪。她很内疚,也很痛苦,她是那样纯洁善良的女人,那件事象沉重的枷锁背在她身上,令她苦不堪言。他理解,他通通理解,他的小惜雨有多善良,现在就有多痛苦。
“不要紧的,惜雨,那件事没有人会知道,你不要内疚,当年只是个误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思琪好好的,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薜惜雨抬起一双哭红了的泪眼,怔怔的望着丈夫:“你真的不怪我?”
“当然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如果说有错,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茂然结婚,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他抱紧妻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惜雨,我的心脏要受不了了。”
另一个房间里,沈孟青也在极力劝慰苏思琪。
苏思琪呆坐着,目光冷清,她现在才想到,薜惜雨手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就算她拿花枝打过去,正常人本能反应都是拿手臂来挡,或者根本躲开,为什么薜惜雨的手掌里会有那些血珠?这么简单的事她居然想不明白!真是有够蠢的!
至于沈贝儿,那根本就是她自己偷偷把手臂掐红了然后诬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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