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赵彦恒笑得回头道:“她们怎地一脸喜色,你发赏了?”
李斐给赵彦恒倒茶,道:“刚才踢毽子玩呢,众人自娱,我自乐,如此而已。”
赵彦恒捏了一下李斐圆润的耳垂,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辛劳忧苦,前些日子,李斐何至于病了一场。
李斐再递了一次手上的青花莲托盖碗,赵彦恒接了。
李斐又取了一件湖蓝色蜀棉缎袍,换下了赵彦恒身上的亲王服饰。
这些日子,赵彦恒时常进宫,诸王未有如赵彦恒这般进幸者,只是,即使如此,皇上也没有立赵彦恒为储的意思,李斐沉思再三,双手顿在衣襟上,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父皇就没有这层顾虑吗?”
赵彦恒握住了李斐一双纤细的玉手,道:“你见过烧伤吗?”
在李斐二十年有限的经历中,眼见过两次民房失火,也听到过谁烧死了,谁烧伤了,但是见是没有亲见过,所以李斐摇了摇头。
“当年,父皇经历了九死一生,后半生,也被这旧伤折磨。”赵彦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一个人,经历过那种非人的,长期的伤痛,其心性有所执拗,也是可以谅解的吧,父皇心有迷障。”
李斐阖动了两下嘴唇,她有一句话,闷在胸口,还是没有说出来:若只是一个寻常的老头儿,老头怎么执拗都没有关系,但是一个帝王的执拗,他就不担心,家与国,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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