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华已经和赵彦恒相背而站,她的面前,是范慎。
范慎粗粝的大手捧着她的双手视若珍宝,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他就是眼里容不下别人,此刻捧着自己的满腔热情,在那里笨拙的说着:“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看着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那时候的你矜持端庄我真是,又想靠近你,又想着你还小呢,怕吓到你!如今好了,我们是有缘有分”
身后,一字字温柔的情话,变化成一把把刀刃劈在心口,朱妙华痛得视线模糊。
范慎还以为朱妙华被感动到了,裂开嘴笑道:“妙华,你放心,我会待你很好的!”
“行,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朱妙华身子都有点僵硬的,略有点哽咽的道:“你要爱护我,保护我,不要让别人欺负了我!”
仰头,两条颜色异常鲜艳的红绸在高高的树枝上柔顺的轻飘,李斐和朱妙华贞静的站在两个男人边上,赵彦恒和范慎说了几句话,两边分开,护送李斐和朱妙华回府。
回的是同一座府邸,但是路有很多条,这种时候当然不会相邀,还得避开了对方各送各的。赵彦恒和李斐绕到春明东西市,买了累累半车的各式点心折过去。
在马车里,李斐的手搁在食盒上,心里想着分派,赵彦恒低低的轻笑道:“早前没看出来,这会儿倒是觉察出来了,你这口腹之欲还是蛮严重的。”
一瞬间,李斐就像被揭了短处的臊红了脸,呼吸一窒后吐,佯装生气了道:“昆明城和京城一比啊,就被比成了一座小城郭,好些吃食都没见过的,小女见识浅薄,让您看了笑话。”
赵彦恒揽着李斐的肩,沉下脸问道:“这些话是打哪里听来的?”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李斐靠在赵彦恒身上,道:“一句一句,倒是追究不清楚的,也无需太追究,反正我自个儿立起来,这些闲话终将消弭。”
赵彦恒握着李斐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柔过来,指甲莹润,指腹柔软,这是一只干干净净的,还没有沾过一滴血的手。赵彦恒握着这样的手,道:“朱大姑娘朱妙华元祐十年十月初五所生,据说是七月而诞,你可知道,这真是七月而诞的吗?”
李斐摇了摇头,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过去很多年,奶娘,母亲,还有大姑母,所以人都没有当着我的面儿提过这件事情,甚至是朱妙华这个人,若不是因为你,我不得不上京城,也是不会提到的。本来嘛,她是几月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若我们两个都是男孩子,倒是有长幼之争,但是女孩子的长幼之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到了年纪一笔嫁妆就送出门了,薄厚总有限度,所以,这么点子事,真的不需要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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