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那青石板道的尽头处,隔着矮墙可以看见眼前是一片颇为开阔的庭院,院中树木繁多,却都是枝叶茂密。眼下正是冬末春初,普通的树种尚未抽枝发芽,只有少数抗寒树种会有如此繁茂的枝叶,想来这些树木都是皇室花大气力移栽而来。
迈步进了院内,李弃歌发现先进来的参选之人早已站满了院子,在众多树木围绕之中,院内有五座六角小亭,分列于东、西、南、北、中,共五个方位。此时,院内的众人都三五成群的围在各个小亭四周,时不时互相商量,似乎是抬头打量着什么。
“奇怪……”李弃歌对凌霄汉等人说道,“这些人都在看什么?我们瞧瞧去。”
李弃歌一马当先,走到东方的亭子前,只见亭子的六个角上各挂了一副卷轴,那卷轴长度约有五尺多,被风一吹还微微打晃。每张卷轴的右上角处都有一个字,有的写了一个“雪”;有的写了一个“雨”。亭中石桌上置有六支毛笔和一方砚台,那砚台中还浮着薄薄一层墨水,也是事先磨好了的。
四人看着这古怪的情形,实在猜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弃歌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番,看到荆天留和竹、兰二女都在西侧小亭处,扭头对凌霄汉等人说道:“荆兄弟他们在西侧,我们不如去找他们商议一番,他素来虑事周全,说不定能参透各中玄机。”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也点头称是,于是便随着李弃歌来到西侧小亭。
李弃歌走到荆天留身旁,用手一拍荆天留肩膀,说道:“荆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荆天留扭头看了看,先是与凌霄汉等人打了个招呼,接着面色慎重的说道:“咳咳……我猜这卷轴便是第一道试题,那卷轴右上角的字乃是题目,只是不知道这回是要作诗还是写联,亦或是有别的难法,所以没人敢擅动。”
他这边话音刚落,南侧人群忽然一片骚动。李弃歌扭头看去,只见一人已经开始提笔在卷轴上刷刷点点的写字,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弃歌的死对头——安庆绪。
“他也在?”李弃歌心道,“我在门外倒是没注意到他。”
随后,李弃歌猛然想到了当日在李林甫府中的所见所闻。要知道,这安庆绪乃是事先便得到了文试的题目,此时他定然是已经成竹在胸,故而才敢上前书写。
“既然这姓安的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我何不上前看看?”李弃歌心道,“说不定能瞧出一些端倪!”想到这里,便不声不响的朝那边走去。不只是他,许多心怀好奇之人也走了过去,想观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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