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石子将火长踹翻在地,长锋闪动身形早已激射楼上,那房门却猛然洞开阵阵含着内力的声波朝他迎来,玄石子不敢怠慢翻身避开但却未做丝毫停留竟破窗而入,一时间大堂中的军汉皆瞠目仰头不知所以。只听得屋中利刃破空衣袂抖动的声音不断传出,拳脚激斗也甚为激烈。两位高手剑气横飞弦音破壁,那客房皆是土坯所做比不得砖石,不多时戾气纷纷破壁而出土石飞扬直落下大堂之中。
那火长先从吃惊冲醒悟过来吼道“娘的!!你们这帮废物还发什么呆,给老子上去把那个老杂毛揪下来!!”众军汉被骂醒登时发一声喊各自拿了兵器蜂拥朝楼上涌去,突然屋墙由里而外崩塌内力横撩之处那些军汉纷纷倒地,只见从破墙处闪出两个人影,一灰一白交错乱斗,拳脚如风扫过之处再留几处破碎。紧那罗王白衣舞动手中并无琵琶全凭一双肉掌与玄石子缠斗,那贼道人长剑虽锋且剑法凌厉但在紧那罗王面前却并没有占了多少便宜,那撩动的青锋虽剑气激荡将身旁许多东西毁坏但却未曾在紧那罗王白衣之上留下任何痕迹。二人边战边动双方内力皆是上乘之辈竟在那踏过的地上留下个个足印,那走道之上木屑横飞许多军汉尚不及出手便被掀翻在地。
那火长也是个身手矫捷之人,寻着别处落脚点几个借力飞身而上将身后的直刀递出从侧面对玄石子攻去,这火长出招简洁颇为爽利,但如此军中战技多是两军交锋时历练出来的,但是遇到玄石子这般江湖高手便不太灵光了,毕竟那贼道人一身玄门气劲非是寻常武夫可比的。直刀削入玄石子剑锋虽仍旧在与紧那罗王缠斗但剑柄却横摆挡住刀锋,接着扫起一脚向紧那罗王攻去,岂料是一虚招只是画过一道弧线将紧那罗王避开后踢中旁边的火长将他打下楼去。
木桌被砸的粉碎,众军汉七手八脚把火长扶起,这人身子强健经此重创倒也没什么损伤,他推开众人叫嚷着令他们接着攻去,定要将那贼道人拿了不可!怎奈这客栈中地界狭小人越多越是受了掣肘,再加上两个高手以命相博出手时都不留余地,内功四溢掌风腿风翻飞乱撞,一时间整个客栈大堂中喧闹和碎裂声交织一起一片混乱。如此巨大的动静在夜中尤为刺耳,在军镇正北是左果毅都尉府离客栈只隔着一条街道,这样大的嘈杂响动早已惊动整个军镇但是这么久只有这间客栈中的数十名军汉,便是连一个披甲的军士都不曾进来探问发生了何事。
那火长心中也觉得怪异,他看那贼道人与强敌放对犹自能够随手打翻其他人,心中气恼便朝客栈门口走去心想着定要召集了大队人马,就不信一个老牛鼻子能闹翻了整个军镇不成。正自思量着冷不防从门口扑进一人,火长一惊细看去只见此人身披衣甲手中拿着军刀竟是一个军士,心中气恼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那军士抬头叫道“李火长!外面强敌偷袭杀入镇中,将士们措手不防正在各自抵挡,都尉大人战死了!!三位团长率队各自为战眼看难以抵挡啦!”
那火长一惊看着满脸血污的军士问道“敌人从哪里进了镇子的!?十里外没有看到狼火吗??!守门前哨是干什么吃的!?”那军士哭叫道“小人不知!只知道前哨并没有鸣锣示警,那些敌军忽然就从镇子里面钻了出来,好像并不是从正门杀入!”“那他娘的还能从哪钻出来?!难不成从地下吗?!”火长一脚将军士踹翻,转头招呼了手下军汉那些没有被打伤的人听了军令全都随之涌出了客栈。那被踹翻的军士六神无主的看着涌去的人群,喃喃道“好像好像真的是从地底下钻出的”
紧那罗王面色肃杀掌风逼退玄石子衣袖卷处琵琶便收入怀中,弹指拨弦中三道音波震出,玄石子玄气散出护住心脉旋即长锋抖动挡住一道音波,但那内力从剑锋处传来不觉间虎口发麻竟然被震落了长剑,玄石子以脚将落下的长剑挑起探手拿住,正在此时紧那罗王手成残影瞬间拨弄那音波含着内力道道震出,玄石子忙抖起长锋接连化解那激射而来的音波一时间脆鸣声连连作响,同事被震的倒退数步,紧那罗王广袖长舒一记掌风正中玄石子肩甲上,那贼道人顿时被打翻在地。
紧那罗王本也无意杀他,见他与自己缠斗了这么久是一个难得的高手,便也没有痛下杀手此时几名蛊兵冲入客栈中,紧那罗王声波弹射瞬间杀了但蛊虫飞射有一只朝高婉葶飞去,却被他一道指风弹落,眼看蛊兵越来越多紧那罗王飞身而下将高婉葶卷入衣中飞身而去,玄石子虽中一掌真元紊乱但见这些闯入客栈的人不知敌友,忙提了长剑从客房外窗纵身而去。
军镇中四处燃烧的火光将夜空照得通明,四处厮杀声不绝于耳遍目望去许多唐军和蛊兵或唐军与唐军正自你死我活的厮杀着,尸横遍野火光滚滚。甚至有学多蛊虫闪过眼前寻找宿主。紧那罗王将高婉葶揽在怀中立足于在镇中最高的一处楼顶冷冷的看着这一片的混乱。忽然紧那罗王觉得自己脚踝一紧低头看时只见,不知何时两名蛊兵竟爬到自己脚下将一双铁索锁住了自己,心头一怒掌风落下那蛊兵瞬间便被击碎首级跌落下去。此时又觉头顶处阴影晃动,不及多想翻掌托起正中一物,两道气劲交击紧那罗王心头一惊对方乘势下压而且内力不俗,自己如此下去必吃暗亏,但此时怀中抱着高婉葶双足也被锁住单凭一只手应敌,却是要如何脱身。随着对方内力渐渐侵入经脉紧那罗王略觉不支。
“你若再不放开我你也会送了性命”紧那罗王低头看去只见高婉葶面色泛白眼神迷离显然有些中毒的迹象但长的却极是小巧,他微笑道“我若放手你便会死,你这般可爱我如何舍得让你遭了不测”高婉葶不由一怔细细看此人,见他容貌俊朗眉宇清明好一个端庄的美男子但眼神中时不时闪过的媚色却让她脊背发冷,但此人自己却从未见过为何他对自己这般爱护,正在心中奇怪猛见这人脸色渐渐变得吃力便知道他快要难以支撑了,高婉葶伸手从头上抽出一根银钗看准了头顶之上那阴影的亮出奋力射去,她本就射的一手好弓马对远投自然有足够的功底是以一投之下正中对方,只听对方闷哼一声紧那罗王压力顿去,他将高婉葶朝空中掷起喝道“抓住我!”然后双手用功气劲到处脚踝上的铁索登时崩断双掌运气内力朝上推去与上方的人影交接内力相撞处在夜空中泛出内力波所过之处墙裂顶翻,上方那阴影被他内力震开衣袖翻滚抱住琵琶口喝一声‘弦音八震’道道音波直朝那人攻去,那阴影巨大但身法敏捷翻身落在一处屋舍之上竟顺着墙壁朝地面爬了下去。
“好生怪异的东西”紧那罗王冷冷的注视着那人的动静,忽然咽喉一紧张口吐出一口血来,适才被偷袭已经受了不轻的内力。许多蛊兵纷纷朝他们所在的高台涌来,爬墙的动作极是灵敏如实非人力可为,眼看蛊兵越聚越多紧那罗王有心再做厮杀但顾及到背上的高婉葶,便腾身而动朝远方飞去。
夜空中的整个军镇到处混乱不堪,唐军虽然集合抵挡蛊兵但是这些怪异之人不知道使得什么妖法虽然被砍杀但随即砍杀他们的人也变得如同他们一般怪异直朝自己人杀来,一时间唐军不知所以敌我难辨,但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同那些变异了的军士眼神凶恶冷光摄人且厮杀时并不出声只是一味挥砍,而且他们死后会有黑色的东西从他们口鼻中爬出然后朝活人射去而后便将那人同化了。发现这些之后唐军上下均用面巾遮盖口鼻以棉絮塞住耳孔以防备。很快唐军组织起有序的军阵逐步压制住这些敌军,最后将他们包围在镇子东南一块空地上,以劲弩硬弓射杀之而后用火油焚烧尸身,一时间许多黑色飞虫从尸体身上爬出见无缝可钻于是都朝城外飞去。
“传令下去!”骑在马上的一位重甲军人喝令道“速速向且末城禀报此处情况!请校尉大人即刻派援兵到此,本镇经过此战损失大半若吐蕃人乘此进犯三军镇休矣,还有将这些敌军的情况一并禀报给折冲府,如此敌军我军从未遇到左果毅全营覆灭丧失火长以上将官数人”
火光照耀处众将士皆疲惫之色心有余悸的看着满地的尸首,如此攻法前所未见如此敌军为所未闻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军士们都心生寒意。忽然远处传来动静那火光摇曳中隐隐一人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众人面前,数名军士执刀扑杀而去却只在呼吸间皆被打倒在地,此人的手段非同一般!只见他翻身落马从暗处走出,只见此人一身劲装发丝飞乱脸上风尘遮面但却双目有神,手中倒提长枪牵着身后的白马,那马儿端的是神骏无双。其他军士见状正要再行厮杀却被长官喝住“慢着!”他驱马而上居高临下看向来人问道“看你并未曾魔怔,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那人并不答话只从腰上的布囊中取出一块贴牌借着火光闪在众军士面前。
那马上的重甲军人惊见此铁冷气倒吸忙从马上翻身而落就此拜服于前“属下不知将军至此望将军恕罪”众将士一怔待看清那人手中的铁牌后也忙随之下拜。此铁牌上镌刻猛虎正是一枚‘虎狼令’而且那军牌上还有龟兹大营的标示,眼前之人至少军阶在校尉,是以这些军士俱都下拜忙行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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