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士显然是知道唐骏手上长枪的犀利,立刻衣袍鼓胀气劲护体,唐骏银枪乱点枪锋化作银线在夜色下煞是壮观,象士一双肉手左右格挡但每逢枪锋直刺便避开几分。唐骏怒喝一声枪身砸落,那象士肉瘤一般的拳头飞起将枪身弹开,只见唐骏身法顺势而起在空中翻身,长枪收入怀中又瞬间从腋下窜出,尾刺直取对手竟从象士衣袍上戳了进去,象士大惊肉指弯曲凝力弹中枪身,尾刺偏离将他衣袍撕出个裂缝。唐骏身法再变长枪画出一圈又从另一侧横扫而去,象士不敢怠慢一掌推开枪身,另一拳迅疾击出,唐骏枪身横挡二人一触即分。月光下那颗肉头上冷汗滑落衣袍破洞大开,而唐骏手握枪尾枪刃斜于点地眉目中寒光冷俊嘴角上含笑轻挑。
此刻那些被气劲震翻的镖客都已起身全副戒备站在唐骏身后,太史纲见二人僵持便也有意帮唐骏夹攻此人,却听唐骏说道“四弟稍安这厮功法有异,你们的兵器奈何他不得,且在一旁观战看我如何取他”
太史纲闻言略一思咐道“这厮在此横加阻拦必然有所目的,看样子是想延缓我们的进军速度”
“说的在理,你这便带领其余兄弟往前赶去,但多加小心,我在此先结果了这厮随后便到”唐骏话音方落便听得后方蹄声隆隆,上官锦鹏率领大队人马业已赶来。太史纲翻身上马叫了其余人马便要往前去,象士面上一沉气劲震动眼看要故技重施,唐骏冷哼一声长枪旋动当头直刺,象士不敢怠慢肉头一偏双臂交叠正将长枪架起,唐骏却以腾身而上手中长枪变换,枪刃朝下又朝面门而去,象士大骇急忙偏转,但终究有些慢了只觉面上一疼,早已被枪刃破了相,几滴黑血滴在衣衫上氤氲开来,象士大怒爆喝一声将全身功力尽数使出,只见身体顿时变大在月色下他竟如被充气一般,皮肉鼓胀原本宽大的衣袍也被紧紧勒在肉上,双目圆突五官移位。这象士现在如同一颗巨大的肉球一般早已没了人形,太史纲及其他镖客见此异象无不惊骇之极,众人在唐骏厉声催促下才回过神来,十余骑马直朝夜色中而去。正在此时身后大队人马已经赶到,众人见了这怪人也都大惊,唐骏仍旧戒备的紧盯着仍在不断膨胀的象士,大致将情况诉说一遍,上官锦鹏等众人见了这怪人无不吃惊,但军情不容拖缓,忙催动军马几百骑兵不消片刻过的一个不剩。只留下象士和唐骏仍旧对持。
太史纲在踢云驹飞奔下渐渐撇下其他人马,如旋风便扫过荒寂的戈壁。忽然一股劲风压下,太史纲身随心动立刻抽身离马在踢云驹臀部借力后飞,就在人马分离的瞬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撞击在地上霎时间扬起一片风尘,太史纲双鞭在手拉开架势细细看去,只见烟尘飞扬渐渐的一个半蹲着的影子显露出来,借着月光看去此人兜帽遮面,浑身宽袍覆体似乎与那象士打扮相当,但却是个壮硕魁梧的汉子。太史纲让身后赶来的镖师们先行前去,却见那人立起身子兜帽的阴影中黄褐色的胡茬露在外面,一双历目泛着炯炯之光,十余骑镖师从他们身旁经过,太史纲见他衣袍无风而动便知此人要出手阻止他们,心中一动便要出手,不料那人不知使得什么妖法,发出一阵声音但那声音却沉闷惊心直叫人头脑发懵顿时一阵眩晕,十余骑镖师都被受惊的马匹掀翻下马,而那些马匹都横倒在地仔细看去只见马耳中黑血流出,竟是已经毙命。太史纲大吃一惊急看踢云驹,幸好那神骏无恙但也被那人的音波所摄半跪在地上起身不得。太史纲运功吐纳将脑中的震慑感驱散,虎目猛张身形激射向那人,钢鞭乍现月光下残影顿生直向那人攻去,那人一惊没有想到眼前之人能这么快恢复神智,反观其他镖客皆倒在地上无法自理。他忙出掌抵挡袭来的钢鞭,掌风凌厉与太史纲手上的钢鞭缠斗竟也不遑多让,两条大汉在夜色下似如双虎相争各逞其能。太史纲单鞭出招使出的是本身武学,那鞭法翻转无常四面而攻,再合以拳脚佐攻,那人倒也不含糊单凭得一双肉掌与钢鞭缠斗,在拳脚之上与太史纲纠缠起来也显从容。太史纲钢鞭当头削落,早料到对方轻易避开当即反手又朝他怀里甩去,鞭锥锋锐直点对手胸口,却被他一掌震开,鞭法随即再变朝他下盘砸去,那人屈膝顶在钢鞭护手上顿时卸去太史纲的力道,而后顺势欺身过去就近处一掌打出,太史纲手腕反转将钢鞭末柄提气顶开对方手腕紧接着飞腿横扫,那人忙身法倒走险险避开一招,但腿风带过将他头上的兜帽立时掀开,太史纲接着月色看去只见此人黄发炸须面庞粗犷眼泛碧光,端的一副胡人样貌。此人正是大明轮宗阿修罗王驾下狮卫。
“这便是中原武学么?”那声音浑然厚重但说的确实字正腔圆丝毫没有蕃话的味道“倒是有些看头,不过与我圣教武学相比,还算不得高明”
“高明与否且见过真章方可论断!”太史纲正欲出手,隆隆蹄声从后方传来,显然是大队人马已到,那狮卫动容双目圆睁暗自聚齐又要故技重施,用声波功将人马震翻,太史纲眼疾将钢鞭迅疾掷出,狮卫突见出招飞起一脚正中钢鞭,钢鞭飞起却见太史纲早已飞临其上手接钢鞭,一股雷霆之力奋力挥落,狮卫再难凝神发功只得出手接招。
大队人马疾驰而进行不过半里,忽见前方一阵人马阻隔,火光连成一线依稀中辨认出正是铁驼帮马贼,当先打阵的两员头领,便是二当家雷万春和三当家艾古莱。上官锦鹏带住坐骑举起青龙戟喝住人马,双方距开阵势泾渭分明。
艾古莱策马出阵叫道“上官老儿听了!你我两家向来没有纠葛,你镖行走镖护商咱们也不曾打过主意,我们铁驼帮虽说是强人但刀头舔血吃的也是本事饭,你们三家任谁都不是官军行伍,这次何故来犯?岂不是狗拿耗子?!”
“放屁!”一声臭骂胡英也向前几步道“你们这帮杀千刀的!平日里害人不浅也就算了!这次把俺们世侄锁拿了去,是什么道理?说的好听你们先在太岁头上动土,现在我大军压境却出来颠倒是非说出这等巧话来,脸皮忒厚了点吧!要是识相的就早早把上官家少镖头放出来,不然大军到处把你们的贼穴抹平了去,把你们这些无胆匪类尽都锁拿了解上龟兹,俺们也能落个忠义的名声!”
艾古莱冷笑一声道“答话的是火龙帮胡英胡帮主吧?我们铁驼帮拿了什么人,干你火龙帮何事?再者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锁拿了上官剑,却是有什么证据?莫不是那上官剑托梦给你了不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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