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石子手腕轻动剑锋随即在四周泛出淡淡波痕,那波痕似如涟漪一般飘散开来,太史纲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看着,须知玄石子乃中原武林玄门高手就其剑法而言,集青城剑法之大成且据闻此人悟性甚高,自二十一岁习成青城剑法之后不过四年竟将青城派镇派武学《均元青光剑》四重尽得,一时间震动蜀中也成为前代掌派真人传授衣钵的热门人物,然而其为人圆滑性情阴郁,相比之下其师兄玄英子为人老成持重且武艺精湛乃是门派托付的不二人选,是以最终以玄英子执掌青城山受封青城大真人。
那波痕缓缓荡来,太史纲心中不安但却想不到,那波痕竟是剑气在自己软甲上发出噌噌之声,太史纲心中一惊双鞭晃动便要反击,却不想玄石子当先发难长锋所指直攻而至,太史纲忙双鞭翻飞封挡剑锋,那玄石子心机甚重当先一剑竟是虚招,只见残影连变剑锋虚动竟朝太史纲下盘刺去,太史纲心惊却也不躲闪只将钢鞭对着玄石子当头削落,如此还击正是妙处以玄石子之精明,纵然剑招得手不过将太史纲下盘刺伤,而那钢鞭分属重兵若是被猛力削落自己必然落的脑浆迸裂的结果。玄石子剑法速变剑柄倒提正将钢鞭弹开,进而剑招再变剑锋横放朝太史纲脖颈处刺去,却被银鞭横档斜刺而去,太史纲另一手钢鞭不闲又再度扫去,玄石子避无可避真气变动身法横翻剑锋顿时化作青光一片将太史纲笼罩其中。
太史纲忙将双鞭封挡,长剑蹭在钢鞭之上划出阵阵火星,钢鞭本就克制长剑玄石子深明此理,是故剑法飘散避实击虚,青光抖动顿时在太史纲软甲上留下划痕,双鞭虽猛然敏捷不够,玄石子几招得手却见太史纲仍旧无恙,不觉一怔心中顿悟随即强攻但太史纲已经催动真气,双鞭游走功法大异天龙鞭诀尽显神威,玄石子突觉对手变招,心头一秉青锋顿时化作满眼残影与虚中见实,天龙鞭诀凌厉无比双鞭交错连环飞舞,玄石子剑法虽精然而却攻无所处与钢鞭交锋只能虚力以对剑走偏锋以削蹭为主,二人辅以拳脚相对竟是不遑多让,太史纲先前在锦云镖行与玄石子交手时便使的是玄门功夫,是以玄石子应对自如,只因为中原玄门武学以青城派、泰山派、龙虎观、天师宫、剑辰宫、青狮观、栖霞派的为主,而太史纲前时以青狮观元阳手与他拆对,玄石子故而成竹于胸应付自如,又施展青城派‘玄一三十三天功’重创之,可如今太史纲已今非昔比自打在残城子学了几分天龙鞭诀之后,与自己原先所承的师门鞭法融会一体,且那鞭诀中暗含真气周天运转之法门,是以太史纲与玄石子交手三十几招后仍旧游刃有余。
玄石子心中暗惊眼前之人好似换了一个人,那双鞭运用身鞭和合浑然一体自己剑招虽勇但攻之无门,那玄石子手捏指诀身法突变剑光闪现中数道剑影化作长虹直取太史纲周身各处,此招玄幻难觅虚实是‘均元青光剑’二重‘无常式之拢月飘虹’,太史纲随即银芒大盛封挡青锋,那银光乍现中一点铜色鞭锥疾点玄石子中路而去,却见指诀再变手影浮动如揉云拦雾与鞭身交接瞬间一种玄幻之气竟将钢鞭上的气劲化去七八分,玄石子机不可失在鞭身疾指点去,顿时一股真气逆流直冲太史纲经脉,但银鞭撞青锋将玄石子长剑震得久颤不停不觉虎口发麻一把剑几乎拿捏不稳,二人各有输赢随即分离。
太史纲暗道“这青城山绝学果然了得!玄门气劲柔中含真专打内劲,若非有天龙诀护体此刻自己恐怕早已身负重伤了”经脉中真气运转与侵入体中的真气互相纠缠,玄门真气以柔和同化为主力图以柔化异,但这股真气中略带乖张难以抚顺,一时间周天激荡经脉不畅。
玄石子力压长锋手腕处的发麻感渐渐散去,他暗自得意自己方才施展出的指法并非青城派心法,其中暗含后劲想来太史纲此刻必然经脉难以理顺,于是功力难以为继若乘此攻之,以均元青光剑的威力必可在数招之后将他斩杀,身随心动青光晃动再朝太史纲发难而去。
见玄石子再度袭来,太史纲暗压经脉中的异端,双鞭交叠架住剑锋,下盘飞脚拆去玄石子的腿招,不料这贼道人手段阴鹭,长剑脱手剑锋倒斜入怀朝太史纲咽喉划去,但手上不慢又故技重施再以指风点中双鞭交叠处,异端再次侵入经脉登时与先前的暗劲合而攻之只将太史纲周天凌乱,胸前大穴顿感麻木手上一慢,玄石子乘机推掌而进在太史纲丹田处连环翻掌重击。
太史纲真气搅动周天浑浊,丹田处真气散乱不由张口一股热血喷射而出。玄石子见机不可失以气运剑直取喉间,却不料腿部上一沉动弹不得,只见萧弘中趴在地上将他扯住,原来他被苏文良铁掌击中,那掌劲极是霸道立时将他五脏催裂,正巧太史纲斗住艾古莱,唐骏缠住苏文良才不至于立遭毒手,他昏厥半响恍惚中见太史纲与玄石子相斗落了下风,便强撑身体用最后一点功力把自己送了出去,在这急切的关头扯住了玄石子。
玄石子心中正急惊见有人搅局,心生恶念长剑反转剑锋下刺,可怜萧弘中一世磊落的豪杰就此被穿喉而亡,可身虽遭戮一双大手犹自紧扯不放,玄石子又挥剑斩断他一双手臂青芒再向太史纲射去。
忽闻远处弓弦嘣响,三支羽箭霎时而来,玄石子忙将剑锋抖动拨落箭支,正要看时却见蓝影飞旋一双寒刃直入腹中,贼道心下一惊忙将剑格挡下刀刃,可那来袭者短刀连环削入逼的玄石子剑锋乱撒勉强抵挡,可七八合后高婉葶的刀法却已被他窥透逐剑法从容拆对,觅着空处青锋划落高婉葶胸前顿现血痕,接着肩处中了一掌一只香躯便撞飞出去。太史纲急运用内力压住体内真气,见高婉葶被击飞而来,将双鞭插入沙中伸手将玉体揽入怀中,玄石子的剑锋也随之而来,太史纲忙将高婉葶紧抱转身露出背部,以软甲迎接长剑。玄石子剑刺不入正要改换别处,却见钢鞭飞至,竟是太史纲后足发力将钢鞭朝他踢了出去,他忙横剑将长剑挡回。太史纲翻身而起飞脚又扫中钢鞭再度朝他飞来。玄石子虽长剑格挡但钢鞭两度撞击只将他撞的倒退回去。
玄石子心中怒极,只将那剑气化作一道劲光以霹雳之势朝他二人激射而去,这招几乎用尽他现下功力故而此剑气势非凡大有惊天之锐,太史纲纵有软甲护身也少不得甲穿而死。
上官锦鹏身若青龙戟若龙牙与‘上官剑’斗得难解难分,那‘上官剑’本已是妖体,寻常人自然难敌但上官锦鹏宛若天将一般力敌魔物,上官锦鹏内力刚猛自壮年之时便名震西域,而今花甲之年却将二十多年不曾动用的全力全数使出,青龙戟法威猛不匹在镖行与摩呼罗迦王放对之时,只用了七成功力而今面对朝思暮想的亲子却要拼出全部力量,只为将他击杀这巨大的悲愤试问世间有几人能承受。
‘上官剑’变异的藤鞭腐水四溅,上官锦鹏将身上官锦后披风扯下掌力到处披风招展,借以防遮那蚀骨的腐水,但见一股真气震出那披风朝‘上官剑’飞去将他紧紧裹住,不及挣扎青龙戟出直刺入妖体之内,上官锦鹏爆喝一声拼尽功力要将‘上官剑’的妖体透体而过,忽然披风内的妖体顿时力量减弱。一声呻吟妖体跪倒在地上并且微微喊出一声‘爹’
这一声呼唤在上官锦鹏心头引起巨大震动,他掌风一震将披风掀去,只见青龙戟深深刺入变异的妖体,那上官剑面上的绿沉色顿时淡了不少且戾气全消,那犹自猩红的眼睛中泛出的光满带平静和痛苦。
上官锦鹏无尽的悲凉顿时涌出,老眼中泪光涌动,他双手颤抖松开青龙戟,朝爱子摸来却被上官剑满是脓包的手伸出止住“爹孩儿已是非人之体,身上皆是腐蚀之物,你不能靠近”
“爹爹不怕”上官锦鹏哽咽着便要上前心中无限悔恨看着自己爱子的脸庞暗恨自己为何要下手这般狠辣眼前的分明是自己思念的爱子啊。
“不可!!”上官剑坚持道“孩儿妖气弥漫唯有一死方可解脱,此时只是控制孩儿的一股力量变的微弱,孩儿才能恢复几分人性,若是那力量再度出现孩儿恐怕还会魔性大涨,爹!你趁现在立刻刺死我,这具妖体的破绽在—”正说话间,上官剑皮肉上泛起阵阵‘破浪’一股一股朝他头颅涌动而去,从七窍中流淌不就变成喷涌,那恶臭难闻的液体溅在沙地上发出嘶嘶声,任凭上官锦鹏如何呼唤上官剑终究又变成了‘上官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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