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蹿出水面，飞快地朝伊萝月扑去，巨口陡然张大。
突听一个声音大喝道：
“十余年的岁月，怪物，连你都催生出一缕明智了吗？”
陶朱公脸上又喜又悲，他不顾众人阻止，走到水岸边，坚定地抬头望去。
黑尾长蛟一瞧见陶朱公，不知为何登时变得又急又躁。它舍下伊萝月，掉头冲过来，就要把陶朱公一口吞下肚子。可事到临头，张开的嘴始终没能咬下去。
陶小芷看得心惊胆颤，急要上前却被秦雁伸手拦住。
潭水清风，吹得陶朱公白发乱飞，短袍飘然，仍掩不住他眼底的那抹古怪固执。
瘦小的人影大声叫道：
“你吃了我吧，吃饱了我，就不要再去吃其他人。”
“吃了我……吃了我！”
这挑衅的言辞，黑尾长蛟听了，非但没有被激怒，反倒是缓缓往后退去。它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巴上下的肌肉都像石头一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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