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瓯鸥恍惚瞧见那绷带怪物俯下身来,从他掌心取走了铃铛。
又是长长的一梦,久到年岁都要凋零。
瓯鸥记不得自己已经踟蹰了多久。
当他睁开眼,身形萧条,无喜无悲,宛如一个幽灵。
也许是一年,或者更久,也许是一分钟,或者更短。
江水停止了流动,山林失去了呼吸,天边的行云遏住,四方的风也一团死寂。
瓯鸥一直从岸边游荡到峰崖下,仍是难以停下行动的步伐。
心中的那种被扭曲的错愕和被遗忘的痛感,那种忘乎的孤独与落寞在拼命地驱使着,奴役着——他竟触摸不到任何生命流动的迹象。
连云峰也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其上的飞鸟同其上的天空成了死景,清亮的鸟叫声永远也不会来。
树没有树的影子,光没有光的路子,光和影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果如其然,再遭暗算之后瓯鸥第二次重生,醒来时喉咙上的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又出现在熟悉的出发点,那块岸边的大石头上。但这一回,情况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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