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奈何天,想起自身过往残生,碌碌无为。功业江山,抱负未遂,如吸一口悲凉之雾,心中更添悲哀。
瓯鸥本以为自己会想起许多人,没想到临到头反是满脑空白,一个人也记不起。
只觉得《侠也》一书没写完,这一生就还没活够。还有太多的故事留在胸中,长歌待唱,黎明来否?
神秘男人悲极反笑道:“可叹秦某生平自负,狂妄自大。今日刚愎自用,执意闯阵,剑力耗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我一死不足惜,愿赌服输,只是不成想竟还连累了瓯兄弟你。”
瓯鸥听得他笑声狂放,心中仅有的那点书生血气也被激发,大叫道:“能与剑君子死在一处,瓯大鸥此去无憾!”
神秘男人大笑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便就是血脉手足也不过如此吧?”
“相逢何必曾相识!秦大哥,咱们到底还是碰上了,不算早也不算迟。”
“瓯兄弟,你我命在旦夕,这浮生一世如梦,也就剩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倒有个想法,不如咱们就在此义结金兰,拜个把子,你瞧着如何?”
瓯鸥大喜道:“秦大哥此话当真?可我瓯大鸥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如何有资格同剑君子称兄道弟?”
神秘男人笑道:“剑中君子,亦不过是江湖浮名罢了,大写几个字,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兄弟你不嫌弃大哥无能,反连累了你的性命,大哥便谢天谢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