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瓯鸥被半押半提着走进琴剑楼，佟骏之仍在对着墙上那副桃花仙人图怔怔出神。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副画。
佟骏之穿的还是昨天那件鹤色雪衣，只换了一条玉带，背影看去更显明朗。
瓯鸥等了半天，也没听他说话，没好气地道：“看不出来，佟旗使对这幅画的感情这么深，这么真。也别留着，带回老家当被子盖吧！”
“问青牛何人骑去，有黄鹤自天飞来。焚琴煮鹤，匹夫不为。”佟骏之曼声吟罢，回身笑道，“瓯先生昨日睡得可好？”
瓯鸥哼道：“你们魔教全是嘴上说的好听，其实都是玩笑话，半句都当不得真。”
“新来的弟子不晓事，也怪不得他。佟某招待不周，疏忽之处还请瓯先生多多见谅。”
佟骏之淡淡一笑，挥手让那弟子退去，从容之姿倒让瓯鸥没了脾气。
“开门见山吧，佟旗使请我来到底有何贵干呢？杀了我，还是杀了我呢？”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请瓯先生做一个见证。”
“见证？见证贵教如何毁了这间百年书楼，如何毁了琴剑白衣的心血吗！”瓯鸥冷笑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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