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先生，这是云神的谕旨！”
“我从来不信自我之外还会有什么云神雾神。”
“人人都有信仰，只是没有察觉罢了。”佟骏之低声笑道，“瓯先生，可知道佟某的信仰？”
“这还用猜，难道不是云神？你可是堂堂摩云教的四渎使。”
“可我更是江南的剑客。”
“你……”瓯鸥呆住了。
“连我也从未见过云神，我半生尽为云神传道，解脱四方信徒。可谁又能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若是真得存在，为何从不出现？她既有拯救万灵之力，为何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子民受苦。”
瓯鸥惊讶地发现佟骏之眉宇间极度地扭曲着，原先的那份虔诚此刻荡然无存，全被一股犹豫，一种愤怒和一线悲哀所取代。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摩云教为毕乌效力？以你的剑力，只要放出消息，江南江北各城的城主，绝对都会争先恐后地向你抛出橄榄枝。”
“因为我仍忘不了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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