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之上挂着一副桃花仙人图,画中灼灼花树,车马萧瑟,屋前一衣流水过,扫尽秋风千重叶。
一派寂寥飒爽之间,偏有一疯人醉眼惺忪,持书而诵,抱酒而眠。
其上有乌云蔽日,其下有浊流淹路,这疯人却是袒胸赤足,举止佯狂。
眉宇间一股平白傲气,无论乌云浊流,他皆是置若罔闻。
灰暗人影观画愈急,品画愈切,似乎得画中疯人之酒气,先是半醉半醒,又得其颠气,行为亦是不能自已起来。
只是迟迟不得其才气,只好空负牢骚,漫浇块垒,鹦鹉学舌,强说新愁而已。
他寄身屏风,既观画,自身亦成画中人。
画笔移人,灰暗人影全副心神尽皆陶醉,竟仿佛是从未注意到有人上楼。
神情愈凋,半晌悠悠叹道:
“琴剑白衣,寥寥几笔,竟便描尽天下风物!时乖命蹇,怀才失才,可为否,不可为否”
声音越渐终了,也越发低沉,最后尽然归为一声喟然长息。
“可为当为之,不可为亦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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