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镇来到岸边，遥见青天碧水，雾霭山歌，一叶孤舟逶迤驶来。
舟上剑仆上戴草笠，手持竹竿。
离岸还差着三四步，瓯鸥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小舟顿时一阵颠簸。
瓯鸥笑道：“这种木船真是几百年没乘过了。”
林烟晚稳稳站定，回首眺望群山怀抱，峰峦之间偶有几只孤雁飞过，叫声清厉，往北还是朝南。
剑仆叫声坐稳咯，竹竿一抖，轻舟借水随风当即离岸疾行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两旁已望不见水岸，水气弥漫，越发显得朦胧。
只听水声汩汩，头顶乌云密布，太阳不知逃到何处，两人高的芦苇生得肆意，水港尽头飘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雾。
剑仆脸上丝毫没有倦容和轻松，小舟在他的掌控下显得极为稳定，极有节奏地划拨水浪。
“什么鬼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瓯鸥忍不住念了句。
林烟晚的手始终放在冰凉的剑柄上，目光一遍遍地从水面扫过。他明显地发觉自从驶入这片水域，剑仆划桨的速度便慢了许多，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又或者是担心打扰了谁的安息。
平静的水面并未生起一丝多余的波纹，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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