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范启龙如此说,顺子和老村长蒋三弦儿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蒋三弦儿干咳了两声,抬眼向屋外院中瞥了一眼,这才开口道:“说起这血太岁来,在我们这蒋家沱流传了也有年头了,具体早到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在我小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便会用这血太岁的名号来吓唬我们,来管教那些个不听话的孩子们。
三十多年前,那是一个风风雨雨的年代,原本宁静的蒋家沱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来了一群人。”
范启龙道:“老村长,捡重要的说,别耽误时间…”
蒋三弦儿笑道:“好好好,你们接着往下听。自从这些人来了以后,每天便将大家伙都集中在一起,组织大家一起学习这,我们都是庄稼汉,哪里有那些高深的文化,那个时候老汉我还算是村里有点文化的人咧,不过即便如此,让我完完全全的把书上的内容念下来,也是做不到的。见到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没什
么文化,于是这些人便天天的组织大家念诵背诵这些书上的文字。我们原本就是农民,农民自古以来便是向土地要粮食的人,看着成天读这些东西,地里的庄家一天天的都没人管,大家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光着急也没有法子,人家不干呐,最后还是一个叫做狗子的后生是在忍不住了,于是偷偷的溜到自家的地里去干活,整个一个村子少了一个俩个的根本看不出来,见到狗子去务农,大家纷纷三三两两的也就都不来了,眼看着学习的人越来越少,那个头子一打听,原来大家都去田间地头干活了去了,当下便怒不可遏,将带头的狗子抓了起来,这样一来再也没有村民敢顾忌自家的农田了,转眼间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些人日常的吃喝都由村里开支,那时候家家户户虽然都有些余粮,可是也禁不住这么糟蹋啊,就在人进村将近一年之后,村里的余粮基本上已经吃完了。”
老村长讲到这里眼中隐隐的湿润了起来,伸手拿起旱烟杆刚刚填上烟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看
了一眼瑞寒秋立刻又将手里的旱烟杆放了下来,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又继续讲了起来。
那个年代农村还不具有现代化的设备,从种到收只能靠纯人工劳动,每年秋收之后,余下的才是自己的口粮,遇到年景好的时候,余下的粮食多一些,每家每户便会保存一起来以便不时之需。蒋家沱依山傍水,原本不需要靠天吃饭,不过不久之前的自然灾害也给这蒋家沱造成了不少的损失,眼看着这年前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却不料地里的庄家又因为这群人的到来白白的荒废掉了,村民们也曾经到县里反应过来情况,不过到了县里才知道,敢情县城里的情况和自家村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少。
此时村里不少的年轻人在这群人的鼓动下,干劲十足,可是肚子空了要挨饿,这挨饿的滋味可着实的不好受,更何况那个年代的生活条件原本就不高,群众的肚子里油水匮乏,一个年轻的后生一顿饭敞开了吃,那可真是半大小子能吃死老子的主儿。有限的粮食吃完之后,村民们只好趁着晚间的时候偷偷出去挖
些野菜回来充饥,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村民们一个个的面黄肌瘦,哪里还有气里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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