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云海闻言又道:“二师兄,这个你就不懂了,藏地这里有个特殊的习俗,叫做天葬,就是人死了后送给高原的秃鹫吃掉,吃的越干净,家人认为这辈子你罪孽赎的越干净,所以那些有门子开天葬台的,靠这个每年光收红包可就不少搂……”
“哎妈,你可拉倒吧,开天葬台的还能搂红包,越说越玄
乎了……”“大海啊,浅薄了不是,人死了毕竟还有那么大一坨儿,秃鹫也知道撕扯下来的腐肉吃着顺口,能省点劲儿光吃肉,谁费那个劲儿去啃骨头啊……放心吧,那些山沟里的尸体,不久之后就会引来高原上的秃鹫,这里的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道是遇到穷苦的人们没有送天葬台的条件……”
周博文闻言推了一把范大海,道:“大海啊,你少打镲,越说越偏了,小刀把子你继续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师兄,这个还用我解释吗,您这脑瓜聪明的跟个水晶猴子似的,你都看出来吧,我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里而来的……”
“废话,还用看,就冲你管我叫师兄谁还看不出来,肯定是我师傅教你的呗,再说了,就你这穿着打扮,离远点还真的挺能唬人的,刚开始我还真的以为是师傅救我来了……”
“诶呦坏了,二师兄,我怎么给忘了……”刀云海一边扯下自己一身的白衣一边继续驾驭马车,周博文又道:“云海,你这是干什么?”刀云海将这一身白袍仔细收起来之后才冲着周博文讪讪一笑,道:“那什么,不是我看着大舅那一身白衣胜雪着实潇洒的紧,就偷偷的置办了一身,却不料前两天练功的时候被大舅发现了,挨了一顿臭骂,说要是我再学他穿衣服就揍我,所以么,他不在我才敢偷偷的穿出来,您不说我都忘了……”“嗯?这么说,你见我师傅了?”“昂,那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大舅发话了,我爸能把我放出来吗,要说还是我大舅好使,别看我爸成天在家拿腔拿调的,一见我大舅来了,马上跟三孙子似的……”
周博文闻言笑道:“好个小刀把子,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不过你说的倒也不差,若是真的按照道门的辈分来论,你爸还真是我师傅孙子辈儿的,你想想,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俩之间该怎么论?”刀云海闻言当即一惊,稍微一愣神的工夫马车好悬没翻了,沉默半晌之后刀云海才默默地念叨起来:“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大舅不让我叫他师傅,只按俗世的讲究来论,要是真论辈分,我刀云海再有能耐,那也是个三孙子……”
“你以为呢,若是严格按照道门的辈分,就连大海都高着你两辈,总之这里面错综复杂乱的很,我师傅年纪不大但是辈分不小,所以这辈子只收了大师兄小师妹和我三个弟子,大师兄那是根红苗正顺理成章的弟子,小师妹那没的说,文师伯跟我师傅那是哥们,我,纯粹是我爷爷的功劳,硬生生的给我抢了一个名额……”
三人在马车上说说笑笑,这时间过得很快,工夫不大一片朦胧的村镇轮廓已经出现
在眼前了,刀云海见状急忙加劲甩了甩马鞭加快速度,眨眼间马车便回到了康巴村中。
和二人刚来到康巴村的时候不同,这个时候离天亮还早着嗬呢,正应该是万籁俱寂万家沉睡之时,却不料村中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火,将这个村子照的十分明亮,周博文见状十分的诧异,实在不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康巴村中这种习俗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刀云海并不答话,直接赶着马车回到了格桑老扎西的门前,三人下车推门而入,直向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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