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用没沾过血的那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裤兜,然后又扭头看了金丝框眼镜男一眼,皱眉小小声道:“武末,我又忘记带手绢了。”
武末一手探向腰间,另一手探进裤袋飞快地掏出一方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白底带蓝格子的手绢,递给阿笙。
阿笙接过手绢,用力擦着她沾过血的那根手指,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往车那边走。
武末面向林益阳和陆怀恩,身体却一步一步倒退着往车那边退。
“你怎么这样走了?”陆怀恩问。
阿笙扭头看了看,理直气壮道:“我下车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受伤,流的血是不是人血,我看了,也知道答案了,所以我走了啊。”
“你……你还真冷血啊……”陆怀恩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起来。
“对啊,我是这种人啊,我没你们那些什么路见不平必须拔刀相遇的觉悟,你们伤不伤死不死,跟我何干。”阿笙毫不犹豫地坐回了车,顺手拉了车门。
恍惚间,陆怀恩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冷血无情的女版林益阳,她微微怔了怔。
武末一步一步倒退着退到了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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