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荀动作一停,拿着碗的那只手食指轻叩,季景然心下一松,厌弃地看了一眼那只勺子,终是苦笑了一声表示服气了。
大挫敌军士气,秦晋荀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放下了碗,顺便将椅子往后撤了撤。
季景然这才觉得那股子不得劲稍稍褪去了。
不光是季景然,就连温玉也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因为证实了邱峻案发当天现场有其他人在场,你被绑架,虽然倒霉,但是也算间接地洗脱了一部分罪名。”
秦晋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调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玉在其中听到了隐藏颇深的幸灾乐祸,“但是真凶一日没有被抓到,你的嫌疑就无法彻底洗清,你的口供自然也无效,不过,警方不会采纳,不代表我不会,所以我这一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他们为什么会留你一名,甚至任由警方将你救走!”
他语调的转变突兀,空气陡然间微微凝固,温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
的确,若只是单纯的想要除去邱峻,完全不必大费周章地嫁祸给季景然,再将他绑架走,若说是想利用季景然,只是囚禁的这几天,也没有人杀了他取他的内脏,甚至在撤离前也让季景然独自安稳地呆在原处,等着警察解救。
这太不可思议了。
季景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质询却不见慌乱,只是顺着秦晋荀的话微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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