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很多次想起,被他的父亲带走时,那个女孩儿一直在挣扎,尽管面上被打的红肿,却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冲他伸出手,仿佛是在渴望这个穿着警服的叔叔能够拉住她,她的眼中尽是绝望。
郝杉闭了闭眼。
他当时想着,那毕竟是女孩的父亲。
之后,也再没有见过她,只是后来听管理户籍的同事查到,那并不是女孩的生父。
然后就有人说,“可怜了,遇到那样的事,家里也不管,看她继父那样,指不定是受了什么好处,息事宁人了。”
唏嘘悲悯几句,也就散了,他也是其中一人。
世上旁观的人,又何止他一人呢,他又不是罪犯,也不是导致那个女孩儿悲剧的根源的人
只是每每午夜,他都无法忘记那双眼睛。
后来匆匆退休,或多或少,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他可能,再也无法直视镜中穿着警服的自己的脸了。
他后悔过么?他不敢想,一想起就会折磨着他的心脏,抽搐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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