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威风八面的刑警队长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好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最后只是又笑了一下,这回是真的走了。
鸣锣收队,先前的小刑警看着温玉离开的背影,凑过来问。
“刘队,那是谁啊。”
“你来的时间短,没有听说过她,她是温玉,原来二处的法医。”
“法医?那现在怎么跑这儿当个入殓师?同样阴森森的活儿,哪有法医带劲儿啊。”
刘子科瞪了小刑警一眼,爆了粗口。
“你懂个屁。”
刘子科没办法跟他解释,从前锋芒毕露的温玉,将满身锋芒都藏起来之后,如今变得就连老相识也无话可说,竟然变得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绝不会再泛起波澜的湖面,变得令他难过。
温玉下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慢吞吞走在路上神色恹恹。
今天那具遗体的主人死于一起惨烈的车祸,遗体送过来的时候惨烈的不成样子,听说那男人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留下妻子和五岁大的女儿,孤儿寡母以后全靠肇事者赔偿的那十几万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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