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
走出一片山林,随风摆动的野草好像湖水上的波浪,一条灰黄色的小路蜿蜒延展横架在波浪之中,一片叠翠流金的景色尽收眼底。抬眼观瞧,前面还有一天的路,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老乞丐拧开酒葫芦,啜了一口,哼着小曲儿,甩着放松的胳膊,迈着自由的步伐,从容而行。
走着走着,在一棵长在山石缝里的小树下,他躺在了热乎乎的石头上,小树为老乞丐遮住了阳光,还不时随风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就好像一阵吹眠曲,让老乞丐昏昏欲睡。
睡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再过一阵,听到锐器碰撞的声音,老乞丐一惊地坐起来,一手抓住树枝,两脚一用力,腾空丈许,再一蹬小树的枝桠,再升半丈,把手里的酒葫芦向下一摔,借力,又升高半丈,这时,老乞丐看到了山下有人打架。
飘飘然两脚一落地,老者感叹:“可惜了我的酒壶……”
嘴里不屑一顾地感叹着,可他的脚已经迈出,随着他腹部传来一阵风雷之声,老乞丐奔跑跳跃,少许时间,就已经坐到了一棵老树的上面,而此时,树下正打得激烈。
“打他!打他!老大,威武!老大,霸气!”
“奶奶个球!这么有钱,跟你要点路费你都不给,看我不把你们都报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瞪着一只三角眼,一脸的络腮胡子随风飘摆。他宽宽的肩膀,高高的个子,光着膀子,穿着一条黑布的裤子,手里拎着两把板斧,当道而立,手下一群山野莽夫,穿得都是怪模怪样的衣服,呼喊着为他加油打气。
老乞丐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一群山匪在抢劫。要钱不得,便要动武行凶。
独眼大汉对面,站着一位银衫男子,他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颀长,三绺墨髯黑亮如漆,手持银穗长剑,迎风傲然而立,衣袂飘摆,猎猎有声,昂昂然面不改色。他一脸的放松坦然,倒让对面的劫匪心生猜忌。
看样子,银衫男子已经打过一场,道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一看之下,便能看出,那是一个山匪的尸体,看来,他死得很惨,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不知何处。
行旅路上,碰见劫匪,银衫男子的家属瑟缩在马车里,不时,掀开窗帘,瞪着惊恐的眼睛,咧着抽搐的嘴巴,喃喃祷告,忽而,还有年轻女子的呜咽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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